第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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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提到帽子, 沙發上的氣氛陡然出現了凝滯。
橘發男子低垂下眼眸, 如鴉羽似的長睫遮住了近乎半數可以窺見的神色。他將下頜緊繃著, 無端透露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凜冽。
瞧見這一幕, 杏子下意識地閉上了嘴，黑色/貓眼裏閃過一絲不知所措。
她是不是說錯話了？
隨後便是一段冗長的安靜, 少女的心頭仿佛被壓下了一大塊石頭, 呼吸突然開始不暢。
她遲疑了片刻, 張合著嘴巴，主動打破這片令她心慌的沈悶，“要是不想說，你可以不用告訴我, 我們換個話題吧。”
“沒有。”中也回過神, 目光掃過身側的黑發少女，眉宇間的冰霜瞬間融化, “它是一個故人留下的遺物。”
“啊！”杏子一聽, 立馬就坐直了身體，“那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。”
她急急忙忙地從口袋中拿出手機, “我讓梧桐他們再去仔細找一找，也許就在哪個角落裏躺著。”
中也攔下她的動作, “不用了。”
杏子看著他的目光怔忪，訥訥地開口：“那好吧。”
她似乎從中也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團濃重的悲傷，如暴風雨前夕時那片墨藍色的海面，心頭好似有無數的銀針在細細密密地紮著。她眨了眨眼睛，暗自做下了一個決定。
中也深吸了一口氣, 話鋒一轉，說出了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：“你是怎麽讓我恢覆的？”
按理來說，沒有太宰治的異能，他是不可能脫離汙濁狀態。
聽著他拋出的問題，少女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分慌亂。
她開始猶豫起來，需要將這件事跟中也全盤托出麽？
糾結了一番後，杏子在心底喟嘆著：算了，還是不告訴他吧。
那天的疼痛仿佛刻進了她的靈魂中，左手無意識地痙攣著，手腕悄然出現隱隱的疼痛。
她偷偷捂住已經痊愈的傷口，強行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，試圖糊弄道：“這件事對於我們其實很簡單。你也知道特質系的念能力千奇百怪，所以我家就有治療系的念能力者。”
“這樣麽？”中也緊盯著她，眼中閃過一絲深思。
她剛剛的回答，中也並不全部相信。
若他的汙濁狀態只單單憑借著治療就能解除，那首領就不會為了這件事，總是在自己的耳邊念叨著太宰那個混/蛋。
“嗯嗯。”杏子嘴角勾起若無其事的笑容，她如搗蒜般地點著頭，口吻肯定，“當然就是這樣。”
這一瞬間，兩人中間好似出現了一塊極薄的冰層，少女努力保護著它，潛意識裏不想讓中也看到那個被鮮血浸泡的真相。
目光捕捉到少女捂著左手的動作，直覺告訴中也這件事並不這麽簡單。但少女臉上的神情像是在說別問了就是這樣，他只好無奈地暫時壓下。
這個話題使得兩人之間開始有些尷尬，他們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十多分鐘，最後互道了聲晚安後，就各自回房間睡覺。
大概是因為那段記憶被喚醒，杏子的手腕作痛了一晚上，而她也陷在滿是血腥味和死亡氣息的噩夢之中。
她猛地驚醒，冷汗順著臉龐從額間滑落，貓眼裏是漆黑的荒蕪，沒有一絲光。
少女掀開被子，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毛絨地毯上，她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遮光窗簾。
只見太陽才剛剛冒出頭，天空還是泛著冰冷的深灰色。晨曦艱難地驅散黑暗，溫情脈脈地灑在少女蒼白的臉頰上。
杏子睜大眼睛，感受著這一片沒有溫度的光，輕輕顫抖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，手腕上刺骨的疼痛悄然褪去。
拍賣會是在上午九點整開始。
兩人解決完早餐，克萊夫便帶著修改好的禮服走了進來。
純黑色的三件套西裝穿在中也的身上，衣袖處別著一對湛藍色的寶石袖扣，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，白皙的脖頸上是黑色皮質choker。
這一番裝扮為中也凜冽逼人的氣質裏無端增添了一絲風流。
克萊夫眼眸一頓，將驚詫隱藏起來。他也沒有想到，中原先生看起來嬌小，氣場卻強大到令他心驚。
杏子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，挽上他的胳膊，摩拳擦掌地準備大幹一場。她還從來沒有參加過拍賣會，只是在出發前跟糜稽討教過一番。
而作為港黑的幹部，中也這方面的經驗完全碾壓少女。
他坐在深紅色的高檔座椅上，將唇貼在杏子的耳側，輕聲跟她解釋起競買的規則。
當時針移動到九的位置時，這間容納了近乎千人的拍賣廳瞬間安靜下來。
一個身材曼妙的年輕拍賣師緩步走了出來，她用那好似黃鸝歌聲般的美妙聲音，說出一段足以點燃全場氣氛的開場白。
從滅絕魔獸的化石，再到奇奇怪怪的植物，這場拍賣會展出的商品風格特異，並不是平日裏可見的尋常珍寶。
杏子盯著臺上新出現的商品，餘光註意到前方激動的金發男子，臉上露出晦暗的神色。
她撇了下嘴，輕輕戳著中也的手臂，神神秘秘地開口：“我跟你說，有個種族，它的名字讓我想想。唔……好像是叫窟盧塔族。就因為他們的眼珠子會變紅，然後被滅族了。”
她用手指點了點臺上，“那個玻璃瓶裏裝的就是他們的眼珠子，明明一點也不好看。要我說，還不如中也的眼睛好看，就像最頂級的藍寶石一樣。”
中也安靜地聽著少女的絮絮叨叨，目光落在她逐漸陰沈的貓眼上。
“我才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眼珠子好看，就把它挖下來，放進福爾馬林裏。那些所謂的人體器官收藏家，簡直令人討厭。”少女吐完最後一句黑泥，神色才恢覆回平靜。
她那頗為孩子氣的結論傳入耳中，中也不禁輕笑出聲，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。
不多時，就輪到了貪婪之島的出場。
拍賣師看著臺下烏泱泱的人海，臉上的笑容熱情，她用簡潔的語言解釋了一番這款夢幻游戲——貪婪之島。
游戲一共有九套，它的競拍是分開成一臺一臺來拍賣。
黑金色的銀行卡轉動在少女白皙的指間，她打算看情況再決定拍哪臺。
“那麽從十億戒尼起，請開始出價。”美貌女子舉起手，朗聲說道。
下一秒，便有人出價。
拍賣師歡快地喊道：“有人出價10億。”
中也側過頭，冷靜地盯著穿著香檳色長裙的少女，細細的吊帶搭在少女瘦削的肩膀上，露出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。
“你打算什麽時候出手？”
“現在還不急。”
場上的出價越發激烈，數字直接從11億飆到了100億，最後停留在140億。
拍賣師用目光掃視著四周，見沒有人出價後，微笑著詢問道：“沒有人出價了麽？”
在一片寂靜中，杏子貓眼微瞇，盯著前方的最後一位出價者。
金燦燦的頭發，看起來是一個年輕富二代。
少女眸光一暗，用食指點著他，朝著中也露出可愛的笑容，“要是我現在加價，他會不會氣瘋呀？”
話音落下，她果斷朝著臺上的拍賣師，伸出小手舉起大拇指。
價格直接翻倍。
“189號加一倍，280億。”
全場驚起一陣喧嘩，眾人的視線在一瞬間全部集中在杏子的身上。
中也瞧著身旁的少女，笑容好似小惡魔一般狡黠，伸出手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。對於她這種故意撩火的操作，他只是在心裏默默地為伊爾迷的錢包點了根煙，湛藍色的眼眸裏閃過一抹亮光。
安德森猛地扭過頭，對上少女的笑容，他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。
已經到嘴邊的鴨子被人搶走，這一點讓他感到萬分憋屈。
於是，金發男子舉起手，在少女的基礎上又加價。
“75號，出285億。”
杏子見狀，不甘示弱地再次應價。
“189號，出300億。”
安德森搭在座椅上的手指顫抖了一下，身旁的保鏢立即皺起眉，冷聲勸解道：“要不我們放棄這一臺吧。”
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的黑幫少爺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，他咬著牙，擠出一句，“不。”
“75號，出350億。”
見身旁躍躍欲試還想玩的少女，中也嘴角勾起張揚的笑容，並沒有打算制止她。
“189號，出360億。”
金發男子見狀，眼眸一亮，朝著保鏢擡高了聲線，“看到沒，她已經露怯了。”
說完後，他伸出手，果斷再次拉高價格。
“75號，出400億。”
杏子擡眸，前方的競爭者扭過頭，正不屑地打量著自己。少女朝著他露出示弱般的模樣，不再舉手。
瞧著這一幕，安德森得意洋洋地笑出聲。
“沒有人出價了麽？”
拍賣規則是詢問三次沒有人出價後，才擊槌確定最後價格。
拍賣師笑吟吟地詢問了第二遍。
下一秒，她呆楞了片刻。
只見臺下舉起一只小手，白到刺眼的光打在她的肌膚，分外明顯。
良好的職業精神令她瞬間回過神，深吸了一口氣，勉強保持著嗓音不顫抖，
“189號，出價800億。”
頂著眾人火辣辣的視線，杏子將指間的黑金色卡片旋轉成一片虛影。
安德森將臉漲得通紅，他猛地扭過頭，緊盯著杏子的目光裏充斥著噬人的殺意。
“哦豁。”杏子側過頭，朝著中也調侃道，“他看起來想要殺了我。”
橘發男子的眸光裏就像是淬了寒冰，他伸出手摸了下少女的腦袋，“放心，有我在。”
臺上的拍賣小姐詢問了三遍後，見沒有人再加價，便敲響小槌。
“成交！恭喜189號客人以800億標到夢幻游戲——貪婪之島。”
拍賣會結束後，杏子付完錢，雙手抱起銀色保險箱，蹦跳著向前走去。
還沒等他們離開會場，就被一群人攔下。
杏子停住腳步，眼神冰冷地看向自己面前的金發男子。她歪起頭，嘴角噙著天真的笑容，裝作不解地問道：“大叔，你找我有什麽事？”
“大叔”這個詞一出，安德森本就陰鷙的臉色愈發難看。
即便後來，他成功拍下了另一套貪婪之島。但這股氣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堵在他的心口，不教訓一下這個小鬼，他根本無法平靜下來。
他揮動一下手，身邊的黑衣壯漢紛紛上前，將杏子和中也圍攏起來。
面對這一幕，少女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收斂半分，她將手中的箱子丟給中也。
下一秒，嬌小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，如鬼魅般地出現在安德森的身後。
她用力地踹著他的膝關節，一只手扯住他的金發，森冷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。
安德森感覺膝蓋一陣劇痛，身體不受控制地跪下。眼眸驟然一縮，脖頸間傳來一片冰冷，他那原本囂張的神色陡然變成恐懼。
瞅著這個臉色慘白的男子，杏子突然覺得一絲無趣。視線無聲地掃過某個黑衣男子手中的玻璃瓶，只見有一對好似在滴血的眼珠子靜靜地漂浮著。
一縷惡氣驟然出現在心頭，她動了動匕首，用陰沈的音調在他的耳側說道：“把火紅眼給我，我就放過你。”
“可、可以。”安德森哆哆嗦嗦地回答著。
————
杏子坐在飛艇上，他們正準備回枯枯戮山，然後在那裏進入游戲。
“你打算怎麽處理這樣東西。”中也口吻平靜地問道。
“回家後，隨便找個地方埋掉。”
“只有念能力者才能進入游戲。”他聽完拍賣員的解說後，就發現了這一點，“我並沒有念能力。”
少女一聽，朝著他粲然一笑，像是在安撫他，“不用擔心，我有解決方法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ooc屬於我，有私設，不要深究。
請看字數——3898，所以鴿子精又遲了，流淚咕咕頭。
拍賣會如果有bug，那就是我私設的。
唔，中也要怎麽進貪婪之島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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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遲疑了片刻, 張合著嘴巴，主動打破這片令她心慌的沈悶，“要是不想說，你可以不用告訴我, 我們換個話題吧。”
“沒有。”中也回過神, 目光掃過身側的黑發少女，眉宇間的冰霜瞬間融化, “它是一個故人留下的遺物。”
“啊！”杏子一聽, 立馬就坐直了身體，“那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。”
她急急忙忙地從口袋中拿出手機, “我讓梧桐他們再去仔細找一找，也許就在哪個角落裏躺著。”
中也攔下她的動作, “不用了。”
杏子看著他的目光怔忪，訥訥地開口：“那好吧。”
她似乎從中也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團濃重的悲傷，如暴風雨前夕時那片墨藍色的海面，心頭好似有無數的銀針在細細密密地紮著。她眨了眨眼睛，暗自做下了一個決定。
中也深吸了一口氣, 話鋒一轉，說出了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：“你是怎麽讓我恢覆的？”
按理來說，沒有太宰治的異能，他是不可能脫離汙濁狀態。
聽著他拋出的問題，少女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分慌亂。
她開始猶豫起來，需要將這件事跟中也全盤托出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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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的疼痛仿佛刻進了她的靈魂中，左手無意識地痙攣著，手腕悄然出現隱隱的疼痛。
她偷偷捂住已經痊愈的傷口，強行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，試圖糊弄道：“這件事對於我們其實很簡單。你也知道特質系的念能力千奇百怪，所以我家就有治療系的念能力者。”
“這樣麽？”中也緊盯著她，眼中閃過一絲深思。
她剛剛的回答，中也並不全部相信。
若他的汙濁狀態只單單憑借著治療就能解除，那首領就不會為了這件事，總是在自己的耳邊念叨著太宰那個混/蛋。
“嗯嗯。”杏子嘴角勾起若無其事的笑容，她如搗蒜般地點著頭，口吻肯定，“當然就是這樣。”
這一瞬間，兩人中間好似出現了一塊極薄的冰層，少女努力保護著它，潛意識裏不想讓中也看到那個被鮮血浸泡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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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話題使得兩人之間開始有些尷尬，他們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十多分鐘，最後互道了聲晚安後，就各自回房間睡覺。
大概是因為那段記憶被喚醒，杏子的手腕作痛了一晚上，而她也陷在滿是血腥味和死亡氣息的噩夢之中。
她猛地驚醒，冷汗順著臉龐從額間滑落，貓眼裏是漆黑的荒蕪，沒有一絲光。
少女掀開被子，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毛絨地毯上，她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遮光窗簾。
只見太陽才剛剛冒出頭，天空還是泛著冰冷的深灰色。晨曦艱難地驅散黑暗，溫情脈脈地灑在少女蒼白的臉頰上。
杏子睜大眼睛，感受著這一片沒有溫度的光，輕輕顫抖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，手腕上刺骨的疼痛悄然褪去。
拍賣會是在上午九點整開始。
兩人解決完早餐，克萊夫便帶著修改好的禮服走了進來。
純黑色的三件套西裝穿在中也的身上，衣袖處別著一對湛藍色的寶石袖扣，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，白皙的脖頸上是黑色皮質choker。
這一番裝扮為中也凜冽逼人的氣質裏無端增添了一絲風流。
克萊夫眼眸一頓，將驚詫隱藏起來。他也沒有想到，中原先生看起來嬌小，氣場卻強大到令他心驚。
杏子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，挽上他的胳膊，摩拳擦掌地準備大幹一場。她還從來沒有參加過拍賣會，只是在出發前跟糜稽討教過一番。
而作為港黑的幹部，中也這方面的經驗完全碾壓少女。
他坐在深紅色的高檔座椅上，將唇貼在杏子的耳側，輕聲跟她解釋起競買的規則。
當時針移動到九的位置時，這間容納了近乎千人的拍賣廳瞬間安靜下來。
一個身材曼妙的年輕拍賣師緩步走了出來，她用那好似黃鸝歌聲般的美妙聲音，說出一段足以點燃全場氣氛的開場白。
從滅絕魔獸的化石，再到奇奇怪怪的植物，這場拍賣會展出的商品風格特異，並不是平日裏可見的尋常珍寶。
杏子盯著臺上新出現的商品，餘光註意到前方激動的金發男子，臉上露出晦暗的神色。
她撇了下嘴，輕輕戳著中也的手臂，神神秘秘地開口：“我跟你說，有個種族，它的名字讓我想想。唔……好像是叫窟盧塔族。就因為他們的眼珠子會變紅，然後被滅族了。”
她用手指點了點臺上，“那個玻璃瓶裏裝的就是他們的眼珠子，明明一點也不好看。要我說，還不如中也的眼睛好看，就像最頂級的藍寶石一樣。”
中也安靜地聽著少女的絮絮叨叨，目光落在她逐漸陰沈的貓眼上。
“我才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眼珠子好看，就把它挖下來，放進福爾馬林裏。那些所謂的人體器官收藏家，簡直令人討厭。”少女吐完最後一句黑泥，神色才恢覆回平靜。
她那頗為孩子氣的結論傳入耳中，中也不禁輕笑出聲，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。
不多時，就輪到了貪婪之島的出場。
拍賣師看著臺下烏泱泱的人海，臉上的笑容熱情，她用簡潔的語言解釋了一番這款夢幻游戲——貪婪之島。
游戲一共有九套，它的競拍是分開成一臺一臺來拍賣。
黑金色的銀行卡轉動在少女白皙的指間，她打算看情況再決定拍哪臺。
“那麽從十億戒尼起，請開始出價。”美貌女子舉起手，朗聲說道。
下一秒，便有人出價。
拍賣師歡快地喊道：“有人出價10億。”
中也側過頭，冷靜地盯著穿著香檳色長裙的少女，細細的吊帶搭在少女瘦削的肩膀上，露出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。
“你打算什麽時候出手？”
“現在還不急。”
場上的出價越發激烈，數字直接從11億飆到了100億，最後停留在140億。
拍賣師用目光掃視著四周，見沒有人出價後，微笑著詢問道：“沒有人出價了麽？”
在一片寂靜中，杏子貓眼微瞇，盯著前方的最後一位出價者。
金燦燦的頭發，看起來是一個年輕富二代。
少女眸光一暗，用食指點著他，朝著中也露出可愛的笑容，“要是我現在加價，他會不會氣瘋呀？”
話音落下，她果斷朝著臺上的拍賣師，伸出小手舉起大拇指。
價格直接翻倍。
“189號加一倍，280億。”
全場驚起一陣喧嘩，眾人的視線在一瞬間全部集中在杏子的身上。
中也瞧著身旁的少女，笑容好似小惡魔一般狡黠，伸出手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。對於她這種故意撩火的操作，他只是在心裏默默地為伊爾迷的錢包點了根煙，湛藍色的眼眸裏閃過一抹亮光。
安德森猛地扭過頭，對上少女的笑容，他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。
已經到嘴邊的鴨子被人搶走，這一點讓他感到萬分憋屈。
於是，金發男子舉起手，在少女的基礎上又加價。
“75號，出285億。”
杏子見狀，不甘示弱地再次應價。
“189號，出300億。”
安德森搭在座椅上的手指顫抖了一下，身旁的保鏢立即皺起眉，冷聲勸解道：“要不我們放棄這一臺吧。”
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的黑幫少爺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，他咬著牙，擠出一句，“不。”
“75號，出350億。”
見身旁躍躍欲試還想玩的少女，中也嘴角勾起張揚的笑容，並沒有打算制止她。
“189號，出360億。”
金發男子見狀，眼眸一亮，朝著保鏢擡高了聲線，“看到沒，她已經露怯了。”
說完後，他伸出手，果斷再次拉高價格。
“75號，出400億。”
杏子擡眸，前方的競爭者扭過頭，正不屑地打量著自己。少女朝著他露出示弱般的模樣，不再舉手。
瞧著這一幕，安德森得意洋洋地笑出聲。
“沒有人出價了麽？”
拍賣規則是詢問三次沒有人出價後，才擊槌確定最後價格。
拍賣師笑吟吟地詢問了第二遍。
下一秒，她呆楞了片刻。
只見臺下舉起一只小手，白到刺眼的光打在她的肌膚，分外明顯。
良好的職業精神令她瞬間回過神，深吸了一口氣，勉強保持著嗓音不顫抖，
“189號，出價800億。”
頂著眾人火辣辣的視線，杏子將指間的黑金色卡片旋轉成一片虛影。
安德森將臉漲得通紅，他猛地扭過頭，緊盯著杏子的目光裏充斥著噬人的殺意。
“哦豁。”杏子側過頭，朝著中也調侃道，“他看起來想要殺了我。”
橘發男子的眸光裏就像是淬了寒冰，他伸出手摸了下少女的腦袋，“放心，有我在。”
臺上的拍賣小姐詢問了三遍後，見沒有人再加價，便敲響小槌。
“成交！恭喜189號客人以800億標到夢幻游戲——貪婪之島。”
拍賣會結束後，杏子付完錢，雙手抱起銀色保險箱，蹦跳著向前走去。
還沒等他們離開會場，就被一群人攔下。
杏子停住腳步，眼神冰冷地看向自己面前的金發男子。她歪起頭，嘴角噙著天真的笑容，裝作不解地問道：“大叔，你找我有什麽事？”
“大叔”這個詞一出，安德森本就陰鷙的臉色愈發難看。
即便後來，他成功拍下了另一套貪婪之島。但這股氣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堵在他的心口，不教訓一下這個小鬼，他根本無法平靜下來。
他揮動一下手，身邊的黑衣壯漢紛紛上前，將杏子和中也圍攏起來。
面對這一幕，少女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收斂半分，她將手中的箱子丟給中也。
下一秒，嬌小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，如鬼魅般地出現在安德森的身後。
她用力地踹著他的膝關節，一只手扯住他的金發，森冷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。
安德森感覺膝蓋一陣劇痛，身體不受控制地跪下。眼眸驟然一縮，脖頸間傳來一片冰冷，他那原本囂張的神色陡然變成恐懼。
瞅著這個臉色慘白的男子，杏子突然覺得一絲無趣。視線無聲地掃過某個黑衣男子手中的玻璃瓶，只見有一對好似在滴血的眼珠子靜靜地漂浮著。
一縷惡氣驟然出現在心頭，她動了動匕首，用陰沈的音調在他的耳側說道：“把火紅眼給我，我就放過你。”
“可、可以。”安德森哆哆嗦嗦地回答著。
————
杏子坐在飛艇上，他們正準備回枯枯戮山，然後在那裏進入游戲。
“你打算怎麽處理這樣東西。”中也口吻平靜地問道。
“回家後，隨便找個地方埋掉。”
“只有念能力者才能進入游戲。”他聽完拍賣員的解說後，就發現了這一點，“我並沒有念能力。”
少女一聽，朝著他粲然一笑，像是在安撫他，“不用擔心，我有解決方法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ooc屬於我，有私設，不要深究。
請看字數——3898，所以鴿子精又遲了，流淚咕咕頭。
拍賣會如果有bug，那就是我私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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